烟销日出不见人,欸乃一声山水绿。。唐代。柳宗元。 渔翁夜傍西岩宿,晓汲清湘燃楚竹。烟销日出不见人,欸乃一声山水绿。回看天际下中流,岩上无心云相逐。
漠漠黄花覆水,时时白鹭惊船。。唐代。朱放。 月在沃洲山上,人归剡县溪边。漠漠黄花覆水,时时白鹭惊船。
烟外柳丝湖外水,山眉澹碧月眉黄。。清代。姚燮。 木兰桨子藕花乡,唱罢厅红晚气凉。烟外柳丝湖外水,山眉澹碧月眉黄。
幽径草花聊适趣,閒窗笔砚不留尘。。元代。仇远。 筑室东皋野水滨,室中生白坐生春。了知空洞元无物,须信清明自有神。幽径草花聊适趣,闲窗笔砚不留尘。酒经丹诀非吾事,万卷书藏一老身。
白雪花繁空扑地,绿丝条弱不胜莺。。唐代。白居易。 六么水调家家唱,白雪梅花处处吹。古歌旧曲君休听,听取新翻杨柳枝。陶令门前四五树,亚夫营里百千条。何似东都正二月,黄金枝映洛阳桥。依依袅袅复青青,勾引清风无限情。白雪花繁空扑地,绿丝条弱不胜莺。红板江桥青酒旗,馆娃宫暖日斜时。可怜雨歇东风定,万树千条各自垂。苏州杨柳任君夸,更有钱塘胜馆娃。若解多情寻小小,绿杨深处是苏家。苏家小女旧知名,杨柳风前别有情。剥条盘作银环样,卷叶吹为玉笛声。叶含浓露如啼眼,枝袅轻风似舞腰。小树不禁攀折苦,乞君留取两三条。人言柳叶似愁眉,更有愁肠似柳丝。柳丝挽断肠牵断,彼此应无续得期。
六么水调家家唱,白雪梅花处处吹。。唐代。白居易。 六么水调家家唱,白雪梅花处处吹。古歌旧曲君休听,听取新翻杨柳枝。陶令门前四五树,亚夫营里百千条。何似东都正二月,黄金枝映洛阳桥。依依袅袅复青青,勾引清风无限情。白雪花繁空扑地,绿丝条弱不胜莺。红板江桥青酒旗,馆娃宫暖日斜时。可怜雨歇东风定,万树千条各自垂。苏州杨柳任君夸,更有钱塘胜馆娃。若解多情寻小小,绿杨深处是苏家。苏家小女旧知名,杨柳风前别有情。剥条盘作银环样,卷叶吹为玉笛声。叶含浓露如啼眼,枝袅轻风似舞腰。小树不禁攀折苦,乞君留取两三条。人言柳叶似愁眉,更有愁肠似柳丝。柳丝挽断肠牵断,彼此应无续得期。
苍翠浓阴满院,莺对语,蝶交飞,戏蔷薇。。唐代。毛熙震。 苍翠浓阴满院,莺对语,蝶交飞,戏蔷薇。斜日倚阑风好,余香出绣衣。未得玉郎消息,几时归。
碧网交红树,清泉尽绿苔。。唐代。孟浩然。 八解禅林秀,三明给苑才。地偏香界远,心净水亭开。傍险山查立,寻幽石径回。瑞花长自下,灵药岂须栽。碧网交红树,清泉尽绿苔。戏鱼闻法聚,闲鸟诵经来。弃象玄应悟,忘言理必该。静中何所得,吟咏也徒哉。
九江秀色可揽结,吾将此地巢云松。。唐代。李白。 庐山东南五老峰,青天削出金芙蓉。九江秀色可揽结,吾将此地巢云松。
西湖杨柳风流绝。满楼青春看赠别。。宋代。张先。 西湖杨柳风流绝。满楼青春看赠别。墙头簌簌暗飞花,山外阴阴初落月。秦姬秾丽云梳发。持酒唱歌留晚发。骊驹应解恼人情,欲出重城嘶不歇。
泥新轻燕面前飞,风慢落花衣上住。。宋代。张先。 青钱贴水萍无数。临晓西湖春涨雨。泥新轻燕面前飞,风慢落花衣上住。红裙空引烟娥聚。云月却能随马去。明朝何处上高台,回认玉峰山下路。
棠梨叶落胭脂色,荞麦花开白雪香。。宋代。王禹偁。 马穿山径菊初黄,信马悠悠野兴长。万壑有声含晚籁,数峰无语立斜阳。棠梨叶落胭脂色,荞麦花开白雪香。何事吟余忽惆怅,村桥原树似吾乡。
黄河泛舟。清代。罗元琦。 洪波舣楫泛中流,凫淑鸥汀揽胜游。数点渔舟歌欸乃,诗情恍在白苹洲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